奇缘（二）
【李熏然X季白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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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脑洞。
先让季队和李副队过几天悠闲日子，
似乎季队的戏份多点，蔫儿坏了点，李副队太嫩了点。
别打我。
再次说明：本人只写清水文，想看某些情节者请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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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公安部领导开始主题发言，惯例地充满褒扬与希冀，惯例地冗长。
李熏然坐在会场最前面一排，手中抱着一大捧鲜花，不远处主席台前沿也是一溜鲜花，周遭暖暖的满是花香，李熏然感觉困意袭来，昏昏然直想打哈欠。
被刑囚多日，后来又挨了三枪，鬼门关前一圈走下来，虽然仗着年轻恢复快，人前看上去还和过去一样精精神神的，可身体到底是伤着了，这一向总是特别容易疲倦。
知道面前几台摄像机对着主席台和前排来回扫，李熏然怕被逮着开会打瞌睡的不雅之态，喉结滚动做出干咽的动作，拼命压制打哈欠的欲望，大拇指握进拳头里用力掐手心提神，人坐得笔挺，同时心虚地用眼睛的余光瞟瞟左右两边。
季白的座位在李熏然右手边，只隔着两个人，李熏然的余光自然扫到了他。
季白虽然也端着正襟危坐的坐姿，但从神态看上去，他其实非常放松。
好吧，我大概真是没见过世面。
李熏然在心中小小地鄙视自己一把。
好容易熬到大会结束。
组委会蛮人性化的，大约是体念各位英模在一线辛苦了，安排明日起大家在北京参观游览三日，今天就先各自回驻地休息。
李熏然站在大会堂门口等他爹。
季白实乃本地土著，又是红三代，上上下下人头熟，与几个公安部的人一同寒暄着落后走出来。
“哎，前面那人叫什么来着？”一人朝李熏然那边努努嘴，问，“刚才颁奖时我都吓了一跳，心想怎么冒出两个季白了。”
另一人哈哈笑道：“是啊是啊，我也以为我眼花了呢。”
“李熏然，潼市的。”季白记性一向好。
一行人一路说，一路已经走到李熏然跟前，正好李熏然一个侧身，和他们面对面碰上。
“李队长，你好。”季白淡笑着先伸出手去。
“季队长好。”李熏然记性也不坏。
“熏然。”李局长匆匆大步走来。
“局长。”李熏然迎着李局长站成立正姿势——在外人面前，父子俩一向公私分明——只是没有敬礼。
李局长于是得先和公安部的人应酬几句，顺便近距离打量打量这个长得与自己儿子如此相像的人。
季白唇边含笑，也悄悄打量着李局长——嗯，也姓李，虽然体型上壮得多，但眉眼上，其实和李熏然有很多地方是相似的，看来两人可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，怕是上阵父子兵吧。
上阵父子兵，不错。
父亲从商，若按父子兵论，他季白当年就该念个MBA什么的，然后去公司帮忙，或者自己开个公司。
可他季白偏偏从小就想当警察。
警察，军人，两种职业，一样的铁骨和热血。
所以，他季白算是上阵爷孙兵？
当年他执意上警校、远赴异地当刑警，也是爷爷一力支持的。
若不是爷爷点头，母亲和自己恐怕且得斗智斗勇呢。
李熏然和李局长要确实是父子兵，还真挺让季白羡慕的。
李熏然的目光大半停留在季白身上，眼睛一眨一眨，显得有些天真，有些顽皮。
他也很好奇，怎么还真有长得如同双胞胎、但应该一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呢？居然还见面了，居然还都是警察——嗯，还都是受到表彰的优秀警察呢。
季白很快就发现李熏然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呢，这表情，还真可爱，像个小孩子。
“李队长。”季白的淡笑对上李熏然的眨巴眼，“我们俩似乎有点奇特的缘分。我应该比你大一点。”
李熏然歪歪头，承认季白看上去比他成熟，应该不至于会占他便宜：“嗯，应该是的。那，叫我熏然吧。”
“我在家行三，他们都喊我季三哥，你也喊我三哥，怎么样？”
“季三哥好。”
“不错不错，这两人长得跟亲兄弟似的，这么喊，合适。”其中有人和李局长有过几面之缘，见他的手下爱将居然与季白相貌相似，甚觉奇异，冲李局长笑道，“哪天若是两人联手办案，那场面，一定很有趣，可以传为佳话了。”
李熏然是谦虚谨慎的好青年：“要是有机会能向季三哥学习、讨教，那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季白却微哂道：“需要两个受公安部嘉奖的刑警队长异地联合办案，那得是多大的案情？各位公安部的领导该不会希望有这种恶性案件发生吧？”
那人哈哈笑着一指季白：“贫吧你就！好好学学人家小李同志的谦虚精神。”
一辆奔驰堪堪擦着马路牙子停在季白身边，驾驶室跳出一人：“我说季三，你回北京领赏，这么大的事，都不提前知会一声，还拿不拿我们当哥们儿了？”
季白慵懒地笑道：“领导刚教导我要学着谦虚点呢，哪能像你一样，芝麻大点儿的事绕世界嚷去。再说，没告诉你们，你这不也找来了吗？”
“走走走，一起去喝一杯，给你接风洗尘外带着庆功。”来人和公安部的人似乎并不陌生，随意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，径直就扯住季白，不经意间看见一旁的李熏然，猛地呆住，瞬间说话都不利落了，“这，这，这位是……哎，季三，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老季家还有这么一位啊？”
李局长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：哪儿冒出这么一位，什么跟什么啊，我老李家的大小子就划归老季家了？虽然这俩字也就差了一撇。
季白对来人笑骂道：“滚蛋！”
转头，向李熏然介绍道：“他叫舒航，我发小儿。”
李熏然伸过手去：“你好，我叫李熏然。”
“妈呀，就是专门去找的特型演员都不能这么像啊！”舒航夸张地拍拍心口，“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奇事。不介意的话，跟我们一起去喝酒吧？”
李熏然挠头：“这个……”
季白轰舒航：“去去去，哪儿哪儿都有你，你打量人人都跟你似的，见谁都自来熟。你攒的局永远一大群人，闹哄哄的，我也不去，晚些时候去看看老爷子是正经。”
舒航不放过季白：“我一个人不约，就我们仨，去簋街啃麻小儿，成不？咱哥俩好久不见，再说，咱跟李警官这也算奇遇，我才不便宜那些家伙呢。”
公安部的人见他们聊得热闹，便推说还有事，走了。
“我这兄弟好热闹，别见怪。”季白对李局长和李熏然歉意地笑笑，“熏然，有兴趣一起去玩玩吗？”
李局长说：“熏然，既然人家请你，没什么事，你就去吧。”
“哎。”李熏然其实也是个好玩的，遂不再推辞，跟着季白上了舒航的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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